1. 圣经的章节划分与旧约的上下卷,以及以赛亚书的结构
众所周知,圣经虽然现在由章和节组成,但其原本乃是一整篇完整的著作。虽然章节的划分是出于人的便利所设,但不能简单地视为偶然的产物,反倒可以说是在圣灵引导之下极为优秀的形成。特别是在13世纪初(约1227年),新约圣经开始有了章的划分,而在16世纪中期(约1551年)又引入了节的划分。从教会历史的角度来看,这是非常重要的事件。在那之前,读圣经是相当受限制的,普通平信徒几乎难以直接接触圣经。宗教改革发生后,马丁·路德及其他改革者为了让平信徒更易阅读,开始翻译圣经,此时,划分了章节的圣经对当时的人来说,几乎具有革命性的意义。因为有了章节的划分,任何人都可以迅速地找到想读或想默想的经文,不仅对研究圣经的学者而言,就连在日常生活中坚守信仰的所有信徒也都获益匪浅。正是通过这样的历史进程,我们如今才得以方便地查阅圣经,并在共同研读和敬拜中享受可以快速定位特定经文的恩典。
同样地,在旧约圣经中也有类似的情况。例如《撒母耳上下》《历代上下》,原先在希伯来圣经中分别都只是一个卷轴,但后来为了读者的便利,就像章节的划分一样,将其分为上下两册加以阅读。这种变化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演变,若考察希伯来圣经的编纂传承过程,便会发现卷轴过于冗长、内容量庞大,不便于装入同一个卷轴,于是从物理因素和读者学习便利的角度考虑,便作了"上下"分卷。我们如今阅读《和合本修订版》或其他译本时,将《撒母耳上》和《撒母耳下》视为彼此独立的书卷,但其实它们在本质上是一脉相承、内容脉络也完全衔接的。同理,《历代志上》和《历代志下》也是最初被视为一卷书,后来才分为两卷,定型为现今的形态。
如今我们手中的《以赛亚书》是装订为一卷的,若能整体地、统合地去阅读,便会更深地享受其中的恩典。事实上,耶稣和使徒也都是把整卷以赛亚书当成一个整体来引用的,因此历代教会一直将以赛亚书视为一卷书来默想。虽然学术上存在将其区分为"第一以赛亚""第二以赛亚"乃至"第三以赛亚"进行研究的传统,但在信仰层面,更重要的是在整卷以赛亚书给出的信息中,去发现"以赛亚预言所蕴含的福音性",并在此之上坚定我们的信心。若我们能在阅读圣经各卷书时,都同时考虑其原本的脉络与真实的历史传承过程,就能更加深入地理解经文,并更加清晰地看见其中蕴含的神的旨意。
进入新约时代以后,尤其在13世纪与16世纪引入章节划分之后,原本只限于神职人员或特定研究者才能接触到的圣经,开始让普通信徒能够更简单、系统地使用,这是划时代的事件。宗教改革者如路德、茨温利、加尔文等人高举"唯独圣经"(Sola Scriptura)的旗帜,将拉丁文圣经翻译成各国文字并广为传播,这时章节划分也在其中发挥了重大作用。从前的崇拜中,只有神职人员才可以诵读圣经,平信徒只能倾听,也没有机会一起唱诗歌。然而,这种古旧的传统在宗教改革之后逐渐改变,如今我们已能遵行诗篇第150篇的嘱托"凡有气息的,都要赞美耶和华",亲身地一起敬拜神。如今不仅圣诗班能圣洁地颂赞神,整个群体都能开口敬拜、献上歌声。大量在教会根基之上的平信徒能够直接默想圣经、自由地赞美并学习圣经,这些都与"章节划分"这个小小装置带来的实用性有相当密切的关系。当然,章节终究只是辅助工具,但若能帮助我们更好地领受上帝的道,那么我们就可以承认这是教会历史中圣灵的奇妙安排。
旧约的《撒母耳上下》和《历代上下》,从表面看好像是四卷书,但其实各自都是同一条叙事线所贯穿。例如《撒母耳上下》叙述了先知撒母耳、扫罗以及大卫的事迹,描述了以色列王国制度的开始与统治的演变,因为分为上卷、下卷,反倒起到了类似小标题的作用。其实若将上下连贯成一体来看,就能一口气看到以色列历史中非常戏剧化的转折点,前后脉络也会更为自然地衔接。《历代上下》也一样,从大卫时代之后,接续到所罗门以及王国分裂时期的历史,因篇幅与内容的原因而分为上下两卷。若我们对旧约圣经的结构加以研究,就会发现"章节、上下"的区分不仅是简单的划分,也可以带给我们许多恩典与洞见。
以赛亚书则因其文体与预言视角的差异,被学术界分为"第一以赛亚"和"第二以赛亚"等,但教会传统上一直将其合而为一来使用。耶稣在引用以赛亚书时,也并非只指向特定章,而是结合整部书卷的脉络来引用,这一点值得我们留意。以赛亚书在救恩史中的地位由此彰显无疑。阅读这卷书时,要顾及其历史背景、信息、所针对的对象和时代,以及有关弥赛亚的预言如何应验,而必须在整卷书的脉络中思考。学界普遍认为部分内容写于巴比伦被掳时期或被掳后期,但教会在信仰角度更强调,这一切预言终究构成了一个整体的救赎历史叙事。
若我们把视线拉回到宗教改革前后,1517年马丁·路德张贴了《九十五条论纲》,由此引发的"宗教改革"打开了平信徒直接阅读圣经的大门。在此之前,由于只有拉丁文圣经(武加大译本)流传于神职人员或修道院等少数群体,平信徒因语言和文化障碍几乎不能面对面地与圣经接触。他们只是按照教会传统接受教导、参加圣礼,并无自主默想圣经和祷告的普遍文化。但是随着印刷术的进步、路德将圣经翻译成德文并广泛传播,加之章节划分体系的建立,人们就能在短时间内查阅想看的经文。当时在英语世界,也有威克里夫、丁道尔等人为翻译英文圣经而奉献毕生精力,让人们能够直接接触到圣经,这引起了巨大的冲击。这甚至动摇了教会的结构,因为不再是"宗教权威(神职、主教、教皇等)"独占神学解释的时代,而是所有基督徒都能通过圣经直接来到上帝面前。
张大卫牧师也指出,宗教改革之后逐渐扩大的"所有信徒亲自读经与默想"的传统,应该在我们这个时代重新恢复。教会历史证明,如果圣经被遮掩起来或由特定权威垄断,就必定会发生信仰的堕落与变质。由此可见,改革者最大的功绩或许就是让"已被翻译的圣经"普及到平信徒手中,与此同时,也要提到章节划分让人们可以更方便地摘引经文和研究。现今时代,我们只需一部智能手机,就能在几秒钟内搜到想看的经文,也可以对照多种不同译本。无论在预备讲道还是带领查经时,利用这些章节划分和快速检索功能都非常便利。但我们切记,所有这些便利切勿止步于外在形式,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利用这种便利去加深默想、提升灵命。诗篇作者再三敦促我们以赞美使上帝喜悦,"凡有气息的,都要赞美耶和华",在中世纪,往往只有圣诗班代替会众献上诗歌,平信徒多数只能聆听。而当圣经日渐亲近人们,源于对上帝更深入的认识之中,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主动的敬拜与赞美。所以说,章节的引入、宗教改革、平信徒对于圣经的可及性,这一系列进程,正是当今崇拜中我们热情敬拜上帝、领悟神话语的重大祝福的背景。
尤其罗马书10章6-8节提到"这道离你不远",使徒保罗问道:"谁能上到天上把主带下来呢?谁能下到深渊把基督再带上来呢?"以此说明主的话语已经临近我们。借着耶稣基督完成的福音已赐给我们,而且我们现在还能随时展开所记录下来的文字圣经。正如经文所说,我们生活在一个无论在教会内外,都能以个人或群体形式丰盛享受神话语的时代。仅仅数百年前,平信徒能够完整阅读并理解整本圣经,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情。但是如今,圣经已被翻译成多种语言,沟通范围大大拓展,而章节体系在其中也功不可没。
张大卫牧师回顾这一历史,鼓励信徒们更珍视并喜爱地亲近圣经。"章和节本身并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它们为我们创造的亲近神话语的机会。"举《撒母耳上下》《历代上下》以及《以赛亚书》等旧约的例子时,我们可见到,分卷或章节的目的都是为了提升读者对真理的理解与体验,使人更深地经历神的话语。正如古代以色列民诵读上帝的话语,默背摩西五经并以诗篇、先知书入歌一样,新约教会时代也应当延续此传统。何况在耶稣时代,要在会堂中找到某一部分的卷轴并展开来读,显得并不容易,而我们今日阅读经文却是如此方便,这真是何等大的福分。正因如此,带着对圣经的敬畏之心去读经、默想,并在生活中顺服实践,这才是现今教会要恢复的本质与核心任务。
2. 帖撒罗尼迦前书的背景与保罗的福音传播
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据说是由保罗、西拉和提摩太共同写给帖撒罗尼迦教会的书信。根据《使徒行传》第17章的记载,保罗在腓立比遭受严重的迫害、下狱与鞭打之后,转至帖撒罗尼迦的背景有清晰的记述。当时保罗正进行第二次宣教之旅,在马其顿地区的数座城市传扬福音,心里怀抱着最终能经由罗马再到地中海世界尽头--被视为极边之地的西班牙的宏愿。即便在腓立比身陷不白之冤、惨遭鞭打与监禁,他仍不曾放弃那使命,而是继续前进。随后他到达马其顿的首府帖撒罗尼迦--人口约二十万的港口大都市,商业发达,当地也有不少犹太人居住。保罗在那里在犹太会堂中连续三周传讲圣经,并证明耶稣就是基督。
当时有一部分敬畏上帝的外邦人(即皈依犹太教的希腊人)听了保罗的信息后,接受了耶稣基督为弥赛亚。他们对保罗从旧约圣经(当时新约尚未成形)阐释"这位耶稣就是基督"之内容深受圣灵的感动。正如《使徒行传》17章3节所言,"保罗本着经文,指明基督必须受害,从死人中复活,并说:'我所传与你们的这位耶稣,就是基督。'"这番宣告极为直接且抓住福音核心。保罗虽然在前一站已受到身心极大摧残,但他仍凭着坚定不移的意志和圣灵的能力持续宣讲福音。这对现今的我们也大有属灵启示--传福音的人并非要讨人喜欢,故意说些柔和的话,而是要坦率而清晰地传讲真理。当然也要有爱心与温和的人格态度,但必须明确见证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与复活。
当帖撒罗尼迦中出现追随保罗的人群时,那些妒忌的犹太人就煽动全城引发骚动。他们散布"这些人违背该撒的律令"等假证言,并闯入接待保罗一行的耶孙家,试图破坏家庭教会。由于迫害加剧,保罗和西拉只得离开帖撒罗尼迦,转往附近的庇哩亚。然而反对者却又追到庇哩亚,继续干扰保罗的宣教,迫使保罗在弟兄们的协助下逃往雅典,随后到了哥林多。在此期间,提摩太则留在帖撒罗尼迦,兼顾牧养和向保罗汇报教会状况,一边推进宣教,一边坚守教会。等保罗、西拉、提摩太在哥林多再次会合时,保罗听闻帖撒罗尼迦教会仍在患难中,且有异端教师混进来挑拨离间;有些人怀疑乃至诋毁保罗与西拉的动机与真诚。于是保罗亲手写下了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。
在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第1章,保罗首先称赞那教会在逼迫之中依然坚持信心,"成为所有信徒的榜样"。患难越深,反倒显出更坚固的信心,这是一种宝贵的恩典。在第二章、第三章,保罗为自己和同工的真心辩护,劝勉众信徒不要被教会中制造纷争的谣言影响。当时的假教师散布"保罗在腓立比惹了麻烦被关进监狱,在帖撒罗尼迦也是他惹事后导致逼迫,然后又撇下教会不管,溜之大吉。"此外还有质疑"他是否真有使徒的正当权柄""是否真心为教会牺牲"等等,以此动摇信徒的内心。故保罗详细解释了他当时怎样在帖撒罗尼迦传福音、在逼迫中如何对他们满怀思念与祈祷,并以十分温暖的言辞向教会表露真挚情感。
张大卫牧师强调,这里表现了保罗的领导力与牧会态度:"传道人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不得不离开教会,但离开后仍要继续承担为灵魂祈祷和关怀的责任。"在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2章17节,保罗写道:"弟兄们,我们暂时与你们离别,不过是面目离别,心里却没有离别。"这段话体现了保罗的心声:"我从未忘记你们,虽然身体远离,但属灵的连结更加牢固。"事实上,保罗离开后仍一直为他们代祷,并打发提摩太前去看顾、劝慰,教会也在逼迫中凭信心坚挺下来,甚至在爱与盼望上继续茁壮成长。
在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2章4节,保罗说:"我们不是要讨人喜欢,而是要讨察验我们内心的神喜欢。"这正是传道人和信徒人生的重要指向。若只在意别人对我们的赞赏或认可,福音的本质就会变得模糊,甚至陷入奉承或欺骗,或是追求自身利益的贪念。但保罗始终确信自己"蒙神悦纳,受托传福音",因此无论遭遇何种误解或谴责,他仍旧坚定服事教会,保持对信徒纯正的爱心。这样的态度安稳了帖撒罗尼迦众信徒的心,也帮助他们避免教会分裂,得以再度同心合一。
在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2章7节与11节,保罗分别以"乳母"和"父亲"自比。乳母就是给婴孩喂奶一般,用柔和的爱护来照料信徒;而父亲则承担责任、规劝、引导和鼓励,象征着严格与引领并存的角色。服事教会的领袖需要兼具这两种特质。张大卫牧师称此为"团队灵性与宣教灵性"。保罗、西拉、提摩太组成团队,在同一个灵性里彼此配合,同时各自担当宣扬福音、关怀教会的职分。如此团队同心协力,彼此负责任、彼此相爱,对教会尽心尽力。所以当保罗暂时离开时,提摩太仍能继续牧养,一旦遇到难题又可去见保罗,或在哥林多等地寻求带领并代祷。
教会史多次证明:福音总是在逼迫中前行。耶路撒冷教会起初也并没有主动计划向普天下传福音,但"大逼迫"一起,信徒就分散各处而传道。帖撒罗尼迦也是如此,他们并未因逼迫而消沉,反倒借此拓展了教会事工。保罗在1章6节赞扬说:"你们在大患难中,仍然领受圣灵所赐的喜乐,效法我们,也效法了主。"在逼迫之下仍能喜乐,唯有出于圣灵的安慰与确据。因此保罗再次鼓励他们:"你们所受的苦难,与主和先知所受的并无二致,所以当喜乐。"
当然,假教师继续诋毁保罗,"他在腓立比下监狱肯定是因自己有过错""他在帖撒罗尼迦惹出乱子就溜走了"之类的恶毒言论层出不穷。保罗在2章2节回应:"我们从前在腓立比被害受辱,却仍倚靠我们的上帝,在强烈的争战中把神的福音传给你们。"换言之,他和同工所遭受的下狱与鞭打并不是摆样子或作秀,而是真切地为了福音而受苦。所以保罗又强调:"我们的劝勉并不是出于错误、污秽或诡诈。"他们传福音只想取悦上帝,不带任何不纯或欺骗之心,如此也能帮助教会摆脱流言与怀疑。
后来在《使徒行传》第28章结尾,可看到保罗到了罗马后,仍努力向犹太人传福音。当他们不接受时,保罗引用以赛亚书:"这百姓心蒙脂油,耳朵发沉......"并指明他们拒绝福音,神的忿怒就临到他们身上(帖前2:16)。所谓忿怒,即神的审判,代表福音将从他们当中转向外邦人。保罗也在《罗马书》9-11章展开神学阐明:"以色列人的失脚,成了福音传向外邦人的契机,但最终以色列也仍有盼望。"帖撒罗尼迦教会中也有犹太信徒与外邦信徒的矛盾,而逼迫更是推动福音扩张的起点--逼迫无法摧毁福音,反而成为福音兴旺的力量,这成为历史上屡屡应验的属灵法则。撒下仇恨本当收获仇恨,然而上帝却在逼迫中拯救更多灵魂,使教会更加坚固。
在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第2章末尾,保罗说:"你们就是我们的盼望、喜乐和所夸的冠冕。"他想着主再来之日,帖撒罗尼迦信徒与保罗一同站立在主前,这情景给保罗带来无限的喜悦与安慰。这正说明,传道者的最终奖赏,就是那些领受福音的人能与主同在,彼此同得荣耀。教会若能跨越逼迫与分裂走向合一,这对使徒或牧者而言没有比这更大的欣慰。张大卫牧师常常引用这段经文,强调"我们传福音、建立教会的目的,就是要让弟兄姐妹与主同行长进,等到主再来的日子,大家一同享受荣耀。"若有人只想"取悦人"或"打造自己的名声",就会出现问题,但若专心"取悦上帝",并且真诚盼望信徒得成全,那么即便经历诽谤,也可收割丰富的果实。
我们从保罗这发自内心的呼吁与辩白,以及他即使离开帖撒罗尼迦仍念念不忘那里的信徒的心肠,可以学习何为真福音事工的态度。教会并非只是同在一栋建筑里的人,而是一群彼此代祷、用神的话彼此造就,在患难中仍紧紧相连的群体。保罗提醒帖撒罗尼迦信徒:"撒但想借分裂来破坏教会,但若我们彼此相爱、同心合意,就绝不能被击垮。"假教师的攻击并没有成功,反而使帖撒罗尼迦信徒想起保罗纯粹的使徒心志,从而更加坚固地站立。
回顾帖撒罗尼迦教会的初期历史,也看到他们在逼迫中仍不失去盼望。保罗虽被迫离开,但提摩太留守牧养,日后也将消息带回给保罗。保罗在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第3章得知他们的信心和爱心后,喜乐非常,并为他们的信心更加完全而代求。教会正是凭借这样强大的力量彼此守望。哪怕有人暂时离开,但借着祈祷与圣灵的同在,神依然保守教会。
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见证了1世纪在罗马帝国之下,外邦地区的教会如何遭遇镇压逼迫,却仍在耶稣基督的福音中生根开花的过程。保罗和同工们所表现的热情与真诚,对当今教会服事者也极具启迪:不为讨好人,而为讨神喜悦;不用阿谀或贪心伪装;对教会像父母对孩子般深切慈爱;并在逼迫与分裂中仍持守合一和祷告的团契意识......这一切都是现代教会应当遵行的美德。
张大卫牧师在讲解这段内容时,经常强调保罗的宣教与牧养,以及帖撒罗尼迦教会坚守信心的伟大之处。他提醒,今天教会可能也会遭遇激烈冲突或世俗诱惑,但只要仍能在福音里合一、在神话语上坚定,就不会倒下。教会内部可能有人散布谎言或试图分裂,但若信徒真心爱神、以神的话为中心生活,就必蒙圣灵保守,反而让教会在这场风波中更扎实。牧师也常引用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2章8节:"我们既是这样爱你们,不但愿意将神的福音给你们,也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与你们分享,因为你们是我们所爱的。"这节经文生动表达了保罗对教会倾注的爱,也彰显了他甘愿付出行动的决心。
阅读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,看到保罗所走的传道者之路、牧者之路,可用"荣耀归于神,爱心归于教会"来概括。若企图"取悦人",就会冲淡福音真义,甚至诱发分裂,结局往往是信仰上无所裨益。然而若专注于"取悦上帝"这单纯的目标,即使遇到逼迫或误解,也能坚如磐石地建立教会。保罗的书信不断见证,他是跟从教会真正元首--耶稣基督的门徒,在这条门徒之路上结出了累累硕果。而帖撒罗尼迦信徒正是其中的果子,保罗称他们为"我们的盼望、喜乐和所夸的冠冕",深深地挚爱这群肢体。
当今教会里,包括张大卫牧师在内的众多牧者,都在学习保罗的属灵品格。即要基于上帝话语建立明确的标尺,又要在任何环境下直截了当地宣讲福音。同时,如同乳母与父亲般兼具温柔与责任心地去关怀。许多教会追求人数增长,但若失去福音和话语的根基,则极易倒塌或分裂。唯有像初代教会那样紧紧抓住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与复活,在救恩的恩典里彼此分享与建造,才能带来真实的复兴。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所要传递的,就是苦难不可能阻止上帝的旨意,反而常常成为"信心的熬炼",使教会更加坚固的真理。
如此,我们回顾圣经章节划分的历史意义,并探讨旧约各书的结构、以赛亚书原貌以及新约中章节的形成历程,就能更丰盛地阅读圣经。当我们打开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,并联想到深厚的教会史脚步、圣灵的引导、宗教改革者们的奉献,以及初代教会群体在灵性征战中的胜利,每一节经文就越发鲜活地展现在我们面前。特别在第二章读到保罗那情深意切的告白与辩护,"你们就是我们的荣耀和喜乐",要知道那份爱正是源自耶稣基督之爱。保罗得着这爱,也同样把这爱传递给人。今天我们也当如此,将同样的爱和热情分享给身边的弟兄姊妹。
我们时刻需要警惕"动摇教会的势力",却不必与之正面冲突,而要透过让上帝喜悦的生活,自然而然地挫败谎言。像保罗那样,不用出于奸诈和污秽的劝勉,反倒在真理之上以更温柔、更牺牲的爱去服事群体,那么最终真理必彰显,教会得合一。理解了圣经分章分节的本意,再透过《帖撒罗尼迦前书》学习保罗与初代教会的灵性,并思考如何在现代教会的处境中加以应用,这正是我们每位信徒的使命。并且我们始终铭记,无论传道人还是会众,都要不断自省,远离"取悦人"的诱惑,唯有一心为荣耀神而活。如此,我们才能善用章节划分的便利,在教会共同体的敬拜与赞美中,继续彰显福音的大能,也让张大卫牧师所不断呼吁的"回归圣经"更有力量地闪耀。